獨孤求敗一生劍痴,卻僅留下近乎不敗的武林傳說與自己劍塚的記述;如此傳奇人物,何以沒有更詳盡的資料顯示?
又何以令狐沖問及:「無劍對無劍,何如?」時,風清揚也不知所以?
是風清揚歷練仍顯不足?還是金大作者歷練仍顯不足?又或是玄機早已透露,但網海茫茫,卻無一人能破解?又或是,答案其實出乎意料的簡單,但就像破解太玄經一樣,眾英雄好漢們想得太太多了-故而,反而是個從未被金迷們觸及、聯想到的…常識?
鄙人認為,要破解無劍,乃至於「無劍對無劍」的奧秘,首先在於探討劍魔一生閱歷與劍技-
獨孤世家,本已是用劍名門,而天才(又或是鬼才?)獨孤求敗,除已達本門劍術免許皆傳的程度外,甚至超越了免許皆傳的傳承程度,而是又進一步革新、突破了本已強橫不已,搭配利劍而鋒芒畢露的本門劍法,而自創了紫微軟劍與其配套劍法,達成了只剩鋒芒,而毫無強橫霸氣的陰氣怪劍,其偏鋒程度,實非常人所能至,若真要在金學武術中打個比方-也就只剩陰陽怪氣,邪門無比,乃至於邪乎到要揮刀自宮的葵花寶典;而確實,將原本剛柔並濟、鋤強扶弱、伸張正義的正直兵刃、君子風度,完全消磨成毫無剛直氣息、甚至像楊過般,對武三通這等正直之士,用欺瞞詐騙的手法,假裝是要自殘,卻實際上恩將仇報,利用了他人善意反去殘害他人、踐踏自身尊嚴與他人義舉的行為-
這已經跟葵花寶典的前提是自宮一樣,是要廢掉了自己與劍法、劍意、乃至於劍身當中,那原初陽剛與豪氣的正氣與劍氣;而這,已然脫離劍道、劍魂太遠,故而,就連最終的劍魔遺言,也是屬於恥於多談的黑歷史。
而此一紫薇軟劍,除在《神鵰俠侶》中出現外,還在《劍魔獨孤求敗》中出現,因後者並非金庸先生所著,所以並非正式出場:
『獨孤求敗與人在懸崖邊比武取勝,但下手重了,斬了那人一條手臂。此時用的就是紫薇軟劍。
「劍既不能勝劍,留劍何用」,「人既不能勝劍,留人何用」
說完前一句,將劍棄入深谷,說完後一句自己就跳下去了。
獨孤求敗見此,很是後悔,便將紫薇軟劍也丟下去了。』
但,這一個絕對偏鋒,卻是在劍魔一生當中,甚至是中原武術史當中,隸屬於一個必要性轉折的存在。
為何這麼說呢?因為就像耗散架構與三國演義以及《死侍2》乃至於新時代思想所述一般-「熵狀態有正有負,正熵是混亂,負熵是秩序,而要達到更高的秩序-必須經過混亂的過程」、「天下大勢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」、「每個英雄都有最低潮的時候」、「精神文明是螺旋上升的」…
也就是說,如果沒有劍魔用他那天才(又或是鬼才?)般的能力,創出這種完全脫離劍道、劍魂、乃至於劍術、劍身、劍意、劍心的絕對邪劍,那麼,他也絕對不可能從「誤傷義士」,乃至於將此邪劍「棄之深谷」,甚至在金書後續武學、兵器歷史中,再也沒有重現之地的絕大挫敗、傷痛、痛定思痛中,走出來,然後,又再度用他那天才(又或是鬼才?)般的能力,創了完全服膺劍道、劍魂、乃至於劍術、劍身、劍意、劍心的另一絕對偏鋒,也就是一種絕對正劍-重劍出來。
對,就像奇異博士失去最引以為豪,卻又是那名利爭奪中罪惡淵藪的超靈巧外科手術能力後,在歷經一番磨難跟波折,又找到了香巴拉,然後成為魔法大師;又像死侍不但死了愛人、又死不成、還被關進變種人監獄、又被小孩救、但又背叛那小孩、導致小孩日後變成殺人魔,結果在亡妻的點化跟自己義無反顧的堅持下,力挽狂瀾、改變歷史、導正小孩成為X-Force中堅之一的火拳、甚至去清理時間軸、將各種負面的死侍與自己,扭轉過來;也像蝙蝠俠在被班恩打斷背之後,又靠著堅毅的精神,把行動能力跟功夫鍛鍊回來、爬出地穴囚牢、然後再狠狠地踢了班恩的屁股、順便幹掉忍者大師的餘孽一樣。
我想說的是-東方武俠作品,在主角成長循環上,奇妙地跟西方英雄作品,共享了亞里斯多德戲劇學三段論法的原則:
「升起,墜落,然後再度展翅高飛。」
Well,在蕭峰被說是雷同於哈姆雷特,而身在東西洋文化薈萃的香港的查大佬,其實飽學莎士比亞時,似乎不應該奇怪,這是某種-帶有命運性質的,偶然中必然?
但,這並不阻擋,劍魔獨孤求敗,他的求敗傳奇,那吸引無數西方人竟折腰的,東洋玄秘色彩的展現。
仗恃著玄鐵重劍無巧不工、重劍無鋒的威能,步入中老年的劍魔,也逃不過凡人那最大的詛咒-年老體衰…
當他濱臨四十歲時發現,雖無一甲子歲數,卻有著一甲子功力的自己(想想段譽、虛竹、楊過與郭靖以及張無忌、石破天、丁典…等等主角群的各種增長內力奇遇,如果沒有套用在他身上,那纔教人跌破眼鏡了呢!),竟開始有點力不從心、使不動這柄巔峰期用慣的超重夥伴時,那再度面臨的人生/英雄低谷,又再度激發了他的天才(又或是鬼才?),並進而開始懷疑人生了起來,此時他的思路分成三股,不斷的天人交戰中-
一、自己仗劍天涯,已混出了個「天下無敵,唯我求敗」的名聲出來了,難道就要因為所有人類都會碰見的困境而退縮,並像所有武林前輩一樣:選擇退隱?不、決不!就算開始自稱老夫,我劍魔一生,總在絕境求生而再登巔峰,又怎會與這勞什子的歲月、氣力低頭!
二、可若不退隱,繼續使用如此難使的超重夥伴戰下去,指不定哪天就因為不舉的差池,而前功盡棄、貽笑大方,甚至殞命於此!名聲固然緊要,但性命卻是更加要緊啊。但要換掉外表與震撼力滿點,這威震天下的夥伴與招牌以及尊嚴,又是談何容易?
三、想想我使劍已過數十載,之所以最後選擇這柄重劍-正是因為它就是骨氣與俠義的完美象徵,若要我再走當年紫薇軟劍的回頭路,是決計不可的;但,依照我的體力與氣力衰退之勢,未來至嚥氣之前,若要不受群豪起疑而常換兵刃,又非使此紫微軟劍不可;但我使劍已過數十載…
這個中年危機、這種自問自答,簡直就要將他逼瘋!而這也是幾乎所有成功主管,在面臨了-自己終於感受到自己價值的可被替性,開始浮現了出來之後,所必經的掙扎過程(當然成功商品受到召回指令時的掙扎,也類似於此)。
放不放得下身段、突不突破得了困境、理想是否能持續延續-就只在那一紙之隔,而那幫助劍魔的一紙,就有可能是他當年揮舞重劍,風流得意時所盡情揮灑,甚至自恃那所向披靡與無可匹敵內力而無人可使,並且刻意以此威嚇武林,而散播於天下的重劍劍譜。
將近崩潰邊緣的劍魔,內心各種情緒、情結一併湧上,以將近走火入魔的姿態,順手就抄起劍譜,並失聲大喝道:「重劍劍譜、重劍劍譜、噫呀喝啊哈哈哈哈哈、嗚嘎嗷哇啊啊啊啊啊!!呀啊哈哈哈哈哈!哈…哈…如今連我也使不得了,還要你這劍譜何用!!」說著就將自己豪情之作,撕得粉碎、灑到空中。
伴隨著那灑鹽空中差可擬,而實際上卻又是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劍譜碎片,如暴風雨般癲狂過後的劍魔,在這片刻的寧靜與放空之中,從空中這些天真爛漫,毫不氣惱他這著作者背叛、虐待的書頁當中,看出了些許門道出來-
只見自己爆出世所罕見氣勁的周身外,那氣勁所帶動的書頁,竟兀自在原地周旋不止地旋轉中,而且那速度,是之前使重劍所不能相比的迅捷無比!
原來,自己已「太過擅長」使重劍,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-若是換了更為輕質的兵刃的話,那速度亦將是天下無匹!說時遲,那時快,他還未完全思考完畢時,身體早已開始動作-抄起了幼年習劍的短劍,就是一記風馳電掣的刺擊,那超越居合道跟西洋擊劍般的迅猛與超速,讓這衝量(速度*質量)極大的一劍,赫然爆破了劍蘆中名貴且極堅的青崗石壁!
而這結果,也讓他自己驚呆了-原來即使是衰退中的氣力,若是不靠蠻橫的劍器與劍氣,也可以用輕靈獲致極致的呈現,而且,在他領悟到這一個道理的時候,頓覺豁然開朗,甚至,眼中的世界開始慢了起來…
就這樣,他從短暫的隱居當中又重出江湖,而與江湖傳言他年老力衰的推測完全不同,只拿著把飛機木劍的劍魔,比以前拿著重劍的劍魔,更要強上數倍,甚至一改之前硬是用重劍的兵刃優勢,沒事不是斷人寶劍就是毀人鐵鐧、甚至破人刀斧的作風,而只以飛快的速度刺人要害、攻敵必救;如此,終於保住了他開始氣力下降時的晚節,並且又締造了人生新一波高峰,而他流傳出去的重劍劍譜,也因為確實沒人能練成,或是練成了,但仍遭到他的輕易打敗,於是便開始絕跡了。
而在突破了「破敵必破兵」的盲點之後,他眼中的世界是越來越慢了,當然,這或許是他單方面的幻覺也說不定,但是,自從他開始不著眼在破兵的尊榮與快感之上,而專注於敵之破綻時,他發現自己原本應該脆弱不堪的飛機木劍,只要看到對方起手式,無論對方的兵刃最終方向隱藏得有多好,但他就是可以想也不用想地,總能讓劍尖只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-也就是說,無形中,他有了預測敵未來動向的能力,或至少說,有了這樣的經驗跟肌肉記憶。
到最後,他就算閉著眼睛,僅憑對方的腳步聲與呼吸聲,也能正確指向那人、甚至那些人的要害所在-而這也是他開始被稱為劍魔的時候,因為他這劍技,至少被天下人認為,是已經超越人所能為的階段了。
而在最後的最後,他的氣力完全衰退,但劍術與劍道的火候與修為卻是前所未有的精純,他以九旬老人的高壽與清瘦身軀,空手挑戰海內外五大絕頂高手,全身而退,締造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業,靠的是-
無劍心法。
終於,在一陣腦補之後,要來談到本篇的重點了,無劍。
無劍,很明顯是由閉眼都能作到的肌肉記憶當中,所進化而來的判斷能力與本能反應,就好像你如果能夠好好走路或是嚼食吞嚥,而如果沒有人刻意提醒你說:「你不覺得人能夠二足步行實在是超強的嗎?!」、「我們吃東西時候嘴唇、舌頭跟牙齒的協調真是太屌了!(好啦,我承認這個例子是來自於刃牙第三部的全美最惡監獄篇XD)」你就不會發現這種本能反應,其實是累積了多少智慧與經驗而成的是一樣的道理。
那麼,無劍的實際應用,又是什麼形式呢?
在有了你閉著眼睛都知道對方攻勢的情況底下,對方所抱持著的「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」這句話或信念,將會被徹底的翻盤;因為,你可是個有著靠本能就能攻敵必救的能力者,因此,對於這個,你一出手就必定決定場面的狀況中-「防禦就是最好的攻擊」這句話,才是你會抱持信念。
等等!所有的武學,甚至不是金庸大師的、而是古龍或是王度廬的,也都沒有這麼離經叛道的說法啊!?而且就連漫威宇宙跟DC宇宙的超級英雄們也沒有這麼消極的能力展現啊?!-我知道你會想這麼質疑,但,就算當作被騙或是我唬爛都好,請聽我繼續說下去吧:
劍道、劍術、或是劍技、甚至是劍意、劍心、劍魂的基本是什麼呢?就是-
「兵刃如同使兵刃者的價值與思想具現。」
楊過使生鏽鐵劍對上使鐵扇的霍都,就是一個沒有鮮明外衣但內涵深厚、才華洋溢的窮酸痞子藝術家,卻對上了沒什麼料、只靠著鍍金地位與出眾氣質就上位的無腦偶像。
善使鋸齒金刀與黑劍錯亂武功的公孫止,看上拿著白緞銀鈴的小龍女,就是一個極度表裡不一、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骯髒大人,看上了一個極度飄逸絕倫清新脫俗、擁有純潔之心的純真少女。
鋼鐵人妮妮外面罩著鈦合金的堅強外衣,內裡卻是高能但又易碎、而且沒事就整顆換掉的玻璃心;而相對應地,九頭龍臥底隊長拿著亮麗的盾牌,誓言所守護的亮麗美國價值,就是蓋世奇才查理威爾森最幹譙的阿富汗善後失敗,導致賓拉登等人趁著教育真空帶,培育基本教義派,然後找他們去撞雙子星大樓那一體兩面的孿生子-就像英雄內戰是隊長那個,被蘇聯改造成了酷寒戰士的好兄弟所引爆的一樣。(這兩個復仇者聯盟不同派別的頭頭真的很會玩-這就是所謂的work hard, play hard嗎?XD)
蝙蝠俠、羅賓那高質感與多數量跟重金砸下的各式武器、防具跟交通載具與設備,表徵了社會主流價值那高大尚與白富美的私刑暴力霸凌,對上了小丑、企鵝不幸的家庭背景與比布魯斯韋恩更加悲慘的童年,表徵了次文化的上不了檯面與所受打壓的畸形變異仇恨。
我想不用再更多說明,都能夠表達出我上面所想表達的意思了。
那麼,當「兵刃如同使兵刃者的價值與思想具現。」這句話成立時:
「劍道、劍術、或是劍技、甚至是劍意、劍心、劍魂的基本是什麼呢?」
這句話套在劍魔獨孤求敗身上時,尤其是現論的「無劍」階段時,又該點解呢?
首先,劍魔獨孤求敗出身劍道世家,而如此世家,必定有其關於劍術、劍藝、劍法上的獨到與堅持之處-就好像顏家有顏氏家訓一樣;在這裡就要考據一下書中章句:
「凌厲剛猛,無堅不摧,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。」
由此句可以看出,獨孤家劍術所主張的,就像少林武功所主張的-都是主流中的主流,正氣中的正氣:
一顆勇猛果敢的正義之心。
故而在此可見,書中第二階段軟劍的敘述:
「紫薇軟劍,三十歲前所用,誤傷義士不祥,悔恨無已,乃棄之深谷。」
正是因為如我此前所述的,這邪劍叛離自己那正氣凜然的家風太遠,故而,這毫無下限的絕對偏鋒,雖是他個人與中原武術史上的重大轉捩點,但仍被視作黑歷史的原因。
而在第三階段的重劍敘述中:
「重劍無鋒,大巧不工,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。」
可以很清楚地去腦補出來,他那棄絕對邪惡的軟劍而回歸正道之後,又更加發楊那「凌厲剛猛,無堅不摧」的勇猛果敢與剛直正氣來,也就是強要出頭的正義魔人路線,同時也是無限上綱的絕對偏鋒。
最後,就是自棄重劍與劍譜,而開始了木劍跟無劍的階段:
「四十歲後,不滯於物,草木竹石均可為劍。自此精修,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。」
這時的修為,就如同前面所講,是靠肌肉記憶跟本能就能制敵機先,獨孤九劍已然成為身體反應的一部分,而非是還需要動腦的技術了。
也是前面所述-「防禦就是最好的攻擊」這句話的體現;因為你已不需要主動出劍,只要等到對方自己露出破綻,就能夠料敵機先、後發先至,而圍魏救趙、攻敵必救。
甚至,如果作到完全無心無劍、手中無劍,心中亦無劍的「不爭、雌守、退讓」,乃至於達到了最高層次的「以輔萬物之自然,而不敢為。」的狀態,那麼,對手如果發出不利於你的意念與招式,那最終也只是他自己會自食其果-
因為超越了預測對手動向的能力,而把聽勁、化勁、轉勁、導勁、請勁…等諸般精妙勁力調控手段、身段,於瞬間就直接以本能巧妙運用時,就等於你像那河中的魚,能明確與敏感地感知到河水中所有水與力的流動,於此時,你也就只是個負責傳導的媒介、管道、介質而已,你無感於那惡意與招式,你也不去對抗什麼,有的只是順應與順勢而為,而讓那些惡意、招式、內力穿透自己的所有一切,或是你只是幫助那惡意經過一個循環之後,又再回到了他自身身上而已。
也就是說,無劍,正如其字面上的意思-手中無劍,心中亦無劍;同時也是一個佛系俠客的概念:不爭強,不鬥狠,不強求,不主動,不對抗,不出力,不出氣,時機到了,對手自然倒。
所以,答案其實出乎意料的簡單。
而,這也就是那為眾金迷所津津樂道,不斷腦補的「玄之又玄,眾妙之門。」的,破氣式-
即使是因為年老而氣力、內力已經衰竭、退化到遠不如,甚至是絕對不如正值青壯時期的超級、乃至於絕頂高手們的獨孤求敗,仍然借用了那些高手們自身的意念、招式、內力,而讓他們自打嘴巴,自我攻破,或是使其看出這破氣式精妙至極之處,而束手無策、垂首聽教。
而最後的最後,他在空手挑戰五大絕頂高手全身而退,這種一幫年輕小夥子想圍毆一個九旬老頭卻一點也討不了饒,明確諭示出勝負、高低、段數的差距之後:
「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,乃埋劍於此。嗚呼!群雄束手,長劍空利,不亦悲夫!」
至於,劍魔獨孤老祖怎麼知道道德經妙意的呢?是後天研讀?還是與道人過招後的收穫?抑或是無意中領悟而得?
這,就還有賴各位的腦補了(笑)
那麼,重點中的重點-
「無劍對無劍,何如?」
既然同樣都是手中無劍,心中亦無劍;同時也是一個佛系俠客的概念:不爭強,不鬥狠,不強求,不主動,不對抗,不出力,不出氣,時機到了,對手自然倒。
那就簡單得很了:
比耐性與德性,器量與度量!
對決時,只要誰耐不住性子,心中先有劍,先爭強、鬥狠、強求、主動、對抗、出力、出氣,不等時機,不等對手-
那誰就肯定先輸了!
這『功成,事遂,身退,百姓皆謂:「我自然」。」』的無生法忍,才是無劍階層的爭鬥妙意-
而看不懂的,只會笑佛系而捧法系,殊不知,佛系專剋法系呀!
而也因為無劍的答案其實出乎意料的簡單,所以反而常常就被金迷們忽略了,畢竟,以德服人的情操、福威鏢局先福後威的精神、郭靖與丁典以及石破天的憨直-這些都是金迷們再再熟悉不過的背景設定與大前提以及基調,但一直沒忽略的,是金佬,跟作出功夫熊貓系列的夢工場啊(笑
